林嘉發全方位中醫診所．身心靈整合中心

月霜師姐是我在學生時代的素食守護者。

在馬偕醫院見實習的那幾年，就近的素食餐廳難尋，就只有月霜師姐開的自助餐廳菜色最健康，也最合我的胃口。最重要的，當然是對我們這些窮學生，價格也是special的特別便宜。

有次，有個客人來自助餐吃飯，穿著打扮入時，她左挑右揀好不容易選了一些菜，一直到盛飯後，看到黃黃的胚芽米飯不太入目，劈頭就問：

「飯是不是昨天剩的？」

一般老闆聽到可能會火大，妳嫌就不要來吃好了！脾氣好的，為了留住顧客可能會盡力辯駁、細心解釋。

但是，我們念佛多年的師姐開了智慧，她告訴客人說：

「這飯不是昨天剩的，是前天剩的。」

那客人瞠目結舌，不知說些什麼才好。

其實人世間的智慧，真的好多可學，只要你肯用心。要不然像這種人，你就算費上一天告訴他，真的是新鮮的，他也不肯信。

我覺得，師姐是把選擇權交給了她，隨你信不信飯是新鮮的。

要做到如此，首要之道就是放棄自己的面具，不在乎因為別人的偏見所帶來的種種毀謗與損失；也不在乎我們的表現是否能得到別人的肯定與支持。於是你就可以開始做一個自在慧黠的人了。

一直到現在，看了無數病人。當病人因為藥效良好而詰問我：「是不是摻了西藥？」我還是學不到師姐的智慧與勇氣，跟他說：「不是摻西藥，而是摻了毒藥。」「正因為良藥苦口、以毒攻毒，適量的藥毒正可攻你體內驅之不去的身毒心毒！」

能覺察到自己的身心充滿毒素的人，並不多！大部份的人都以為自己是乾淨的、良善的；別人才是污穢的、自私的。

但是，師姐的這椿小故事，仍常在我的心田漾開。我也一直在尋找那位有智慧的病人，對他說一說這句有智慧的話。